庆尘对zard1991的身份有了一些判断。
这个极其跳脱的话唠,一定就是那个在未央湖公园里,一直尾随着他的人。
今天晚上,庆尘也是费了好大的劲,才摆脱对方的追踪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货一直远远的跟着,不论庆尘如何示弱,如何假装大战之后的虚脱,这位年轻人始终都没有靠近过来动手。
他背着傀儡,好几次假装摔倒,好几次假装腰膝酸软,但都无济于事。
白瞎了庆尘一身的精湛演技。
此人非常谨慎,非常惜命。
这是庆尘对zard之前的评价。
现在看完群聊,庆尘觉得这货还有点憨……又有点讨喜。
毕竟,谁不喜欢别人吹嘘自己呢?
原本庆尘算计着,用‘以德服人’在半路上弄死这货,现在想想,还好他没有开枪,不然何小小群里少了一个话唠该多么寂寞。。
毕竟,哪个群里不需要一个合格的气氛组呢?
现在,白昼的出现,已经彻底解开了zard身上的话唠属性。
但zard吹完白昼后,好像是真的撤退了,不管谁问什么,都没再回应过。
何小小的群聊没有因为zard的离开而归于平静,因为对方在群里留下了太多的疑惑。
李四问道:“这位白昼的老板到底是谁,有人能给科普一下吗。时间行者圈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,我们竟然一无所知?”
许久不见的陆压突然发言:“只是你不知道而已,这个人虽然一直很神秘,但很多事情里都有他的影子。”
李四被怼了一下,有点不乐意了:“看样子你很了解?那你说说这位白昼老板叫什么名字?”
陆压理直气壮的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话说,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昆仑和九州都沉默了啊,”李四说道:“为何不见两大组织的人呢?禁忌物ace-999,静山,两位大佬出来聊聊呗,我觉得昆仑和九州肯定知道这位白昼老板的身份啊。”
禁忌物ace-999:“不知道。”
嘶!
群内成员里很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气,现在大家都猜测,这位禁忌物ace-999可能就是九州的话事人何今秋,再不济也是何今秋的代言人。
九州现在路子有多野就不用说了,连九州都不知道的身份,确实足够神秘。
一时间,在很多人脑海里,白昼这个组织突然神秘起来了。
“咦,不是说鹿岛控制的时间行者已经抵达咸城了吗,怎么没听见动静?”李四问道:“这个事情有结果吗?”
这一次,静山与禁忌物ace-999都没再说话。
何小小的群聊也终于回归往日的安静。
庆尘放下手机安心睡去。
自打有了‘以德服人’的神秘世界以来,他连一个完整的好觉都没睡过。
不是练习狙击枪,就是练习一次又一次面对死亡。
他每时每刻,都在与时间赛跑。
现在,庆尘终于安心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江雪光着脚来到床边,轻轻的为他盖好被子。
她看着庆尘紧蹙的眉头,才能感受到对方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。
这少年,只有在睡着以后,才会无意识的把自己的痛苦,展现给外界。
如果庆尘醒着,恐怕依然会保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吧。
江雪摸了摸庆尘额头,确定没有发烧后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不过她没有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睡觉,而是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地上,趴在庆尘的床边。
因为她担心庆尘半夜醒来需要喝水的时候,会因为隔着屋子喊不醒她。
虽然庆尘喊她阿姨,但其实庆尘在江雪心里到了一旁。
“你真的是时间行者吗?”田海龙神情复杂的问道,虽然他已经知道答案,但还是想听庆尘亲口承认。
庆尘虚弱的笑了笑,但并没有直接承认:“田老师,考试时间快到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都这样了,你还要去参加考试?”田海龙震惊了。
“对,”庆尘笑道:“我答应过你要拿到入围的资格嘛。”
大家神情复杂的看着庆尘,然后重新审视着这位同学。
他们没想到对方身受重伤,竟然还来参加了考试,相比他们只是在酒吧待到12点,庆尘可比他们惨太多了。
这种情况下,庆尘的考试能拿多少分?应该会很低很低吧,毕竟疼痛会影响正常的思维运转。
能考好才鬼了。
“要不你好好养伤吧,”徐梓墨突然说道:“反正你也不需要这个竞赛。”
“不用,”庆尘笑道:“谢谢关心。”
徐梓墨抿起嘴来,又是这样,只不过多了四个字。
她看向庆尘身边的江雪,一时间有些不太清楚庆尘与这位年轻女人的关系。
江雪推着庆尘往外面走去,考试地点就在酒店的隔壁,很近。
一边往外走的时候,一边还帮庆尘合了合外套的领子,以免外面的寒风灌进他脖颈里。
“你饿不饿,我给你去买个面包?”江雪弯下腰轻声问道。
“我现在还不能进食,”庆尘虚弱的笑道。
后面,徐梓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拿着文具袋的手都攥紧了。
说江雪是庆尘的长辈,那江雪太年轻了。
说江雪和庆尘是情侣,可这年纪似乎也差着呢。
徐梓墨感觉江雪应该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,而庆尘才17岁啊。
师生数人进入考场,然而,江雪没有准考证是没法进去的,这时她转身看向徐梓墨:“同学,你是庆尘的朋友吗?”
徐梓墨愣了一下,竟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是啊,她是庆尘的朋友吗?她没法确定。
却听江雪继续说道:“麻烦同学你帮忙把他推到考场吧,我进不去学校。”
“好,”徐梓墨低声答应了一下。
她接过轮椅的扶手,推着庆尘往里面走去,犹豫了半晌才问道:“庆尘同学,我们算是朋友吗?”
庆尘有点意外,对方竟然问的是这个问题:“算。”
“奥,”徐梓墨不再说话。
待到她将庆尘送到自己考场位置上,然后低声说道:“你考完试了就在位置上等我,我来接你出去。”
“嗯,谢谢,”庆尘点点头。
“我还担心你又说不用谢谢呢,”徐梓墨嘀咕着:“这次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,知道你有伤在身,我不会再跟你比成绩了,你考的再差,我都不会拿这次考试说什么。”
说着,她竟然还帮庆尘把所有文具都掏出来,整整齐齐码放在桌子上才离开。
庆尘怔怔的看着文具,整齐的有点不像话,每支笔都是平行着摆放,差一丝都不行。
他心说,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强迫症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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