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门窗的密室中,烛火仍在跳动、燃烧。
一身病服、头发花白的老人跪伏在地,神色不忿又悲哀。
“我父母说过,你用什么尺度量人,也要被什么尺度测量,我一向对其他人宽容,但其他人却不曾宽容我。”
“我父母说过,有上主保佑我,我不必畏惧,人能对我怎么样?可是其他人能砸毁我的东西,能殴打我,让我遭受苦难。”
“我父母也说,迫害我们的,要祝福,只可祝福,不可诅咒,但当初神诅咒、放逐了未曾迫害他的人。”
池非迟:“……”
跟宗教份子打交道,真的很催眠。
他又想起了那天洗礼仪式上,那个可以主啊神啊的说半天不累的神父,莫名其妙就有点想走神。
“神说,恨他的,他必追讨他的罪,自父及子,直到三四代,他、守他诫命的,他必向他们发慈,直到千代……”
约书亚看向地上的尸体,一脸愤怒、狰狞,声音发颤却有力,“可是没有!惩戒恨他之人的并不是他,他也没有怜惜他的人,一代也没有,何谈千代!”
“嘎!”非墨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。
看似是在赞同,但池非迟知道,非墨只是被约书亚的神情吓了一跳,那一声意就是——
‘卧槽!’
“在甲板上,看着天际亮起的晨曦,神色庄重地呢喃。
“只有我主行走世间,感受世间一切,感受人的喜怒哀乐悲。”
“只有我主宽容一切,包容一切。”
“我主强,却不高高在上。”
“我主将我救赎,让我得以脱离苦难。”
“主我,如他的孩子……”
旁边的人好奇,“您是基督教徒吗?”
“不,”约书亚认真道,“我主,自然之子。”
“是……是吗?”旁边的人一脸懵逼地看了看约书亚。
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宗教,不过别人的信仰,他还是不要指手画脚。
约书亚依旧看着晨曦,目光虔诚地低喃。
“主的信徒需有智慧,我在主面前立誓并得证,是主的使徒……”
站在一旁的两只乌鸦面面相觑。
这个人类真厉害,一个人都能自言自语半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