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俭给你来信了?”邵树德将手从玉坠上出来,悻悻地说道:“朱玫和他不对付?还是怎么了?”
赵玉脸红红的,整理了下领口,说道:“从叔现在当了通塞镇将,就是以前朱玫的位置,颇得信任。他写信给妾,是想两家多走动走动,多多来往。”
“唔,是该走动走动,以后玉娘可带着他的从甥上门省亲嘛。”邵树德不要脸地说道,说着说着,手又到了他最的翘臀上。
赵玉任他肆虐了一会,这才面红耳赤地起身,道:“王,朱玫此人野心甚,从叔在他手下也小心翼翼的,不如——不如让他到夏州为将吧。”
邵树德见她说这话也是鼓足了勇气,便道:“那要看赵将军的意思了。在邠宁当外镇军使,可见朱玫亦是信任的,他可未必愿意。”
末了,见赵玉有些失望,又道:“当然,若是赵将军愿意,某当然欢迎。”
赵玉的母亲早逝,父亲又卒于太原府任上。在夏州,确实没有任何亲族。本来自己还考虑将义女邵果嫁给经略军使杨悦的孙子联姻呢,现在想想,先搁置了吧。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,他还是有些愧疚之感的,不想看到她失望。
笼络杨悦,还有其他办法。
“玉娘,教你们记账的方法会了吗?”
“会了。”
“这是幕府张判官呈交上来的器械账本,你照着新法子,按仓库属地、器械分类、耗费几何重新列个表。这旧账乱七八糟的,某看着头痛。”邵树德吩咐道。
赵玉点了点头,直接到书案前抄写了起来。
自己缺乏秘书啊,只能让妻妾来代劳了。好在都是文化人,也聪明,学点加减乘除并不难。列个现代记账表格,自己看得也到拓跋氏那边。如此,自己便可全力攻杀拓跋部,不致后方有变。
李杭离去后,邵树德又批阅了会文件,然后便去了城中营房,视察部伍。
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,中和四年很快便来到。中原那边,黄巢还在四流窜。西蜀,圣人依然流连忘返。
在与家人一起度过了正月之后。整个二、三月,邵树德都扎到了军营里头,铁林军、衙军轮番会,士兵们渐渐收起了慵懒之色。本来就是职业武人,足粮足赏养着,还定期练,就应该体现出高人一等的战斗力和精神风貌。
草原上的那些牧民,平时放牧,杂活不知道有多少,一年到头有几天时间训练?真正强悍的游牧军团,从来都是脱产的,至少要半脱产,有他人供奉牛羊,如此才能锤炼技艺,培养纪律。
四月初一,军中占卜:出师利!
初五,裴商带着数十亲兵至,他将充任邵树德的顾问,沿途赞画。
初六,折家派来的向导亦至,他们将帮着军在草原中寻找水源,补给牛羊,同时带路杀向拓跋家的党羽部族。
初八,邵树德亲自点了铁林军七千五百人、衙军左厢周融部两千五百人,军携带月余粮草,浩浩荡荡向北进发。
回望着高险峻的白城,邵树德心中感慨万千。在二月初的时候,小封给自己生了一个女,自己有了子嗣。据郎中讲,赵玉也已经怀孕,都是喜事。
而在过去一年,亦有三百余户军士家庭搬来夏州。镇内太平无事,各项产业循序渐进地发展着。此番出征,若是胜而归,自己的这番基业将更加稳固,更上一层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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