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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翠微居 新暖才文学网 H小说 未删节 全文阅读 尽在 http://www.xncwxw.com/曙光破晓,朝阳初升,万道金光把个长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黄。

    东市西面,便是平康坊,平康坊乃属万年县管辖。西北之角,方好紧靠皇城。

    自唐立朝以来,朝中王公臣,显宦贵爵,多集居于此。皆因此坊邻近东市,东门一带,自北而南,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,也是王城着名的「坊曲」所在,盖因如此,平康坊便更显热闹。

    这带茶楼酒肆,可见;秦楼楚馆,更是五步一楼,十步一馆,整夜价尽是笙歌喧闹,歌吹沸天,当地之人,均称此为「风流渊薮」。

    德静王武三思在长安拥有多宅邸,一座落在千福寺以南的金城坊,另一便座落平康坊北首,而他这栋楼房,好比皇宫般豪华,只见楼房檐牙高啄,画栋雕梁,镂金门窗,白玉饰璧,可谓劳役巨万,穷奢极侈。

    此刻正是金阳满天,旭日临窗之时,在这锦锈帘帷内,这个权势熏灼的德静王仍拥着一个美女,兀自沉睡未醒。

    这个开府仪同三司,身为一级从一品之高职臣,竟然连早朝也不上了,当真视皇帝如无物。便在他沉醉梦香之际,一把如莺似的斥责声从房外响起:「什么连本公主也不能进去,妳是要找死了。」

    一张可怜兮兮的女子声道:「公主是是王爷早有吩咐,不得任何人打扰,奴婢实在」

    武三思被门外一吵,立时醒了过来,正待要发作,骤听得「公主」二字,便知是安乐公主驾到,浓厚的眉毛不禁拉紧起来,朗声道:「让公主进来吧。」

    说话方落,便见一人走进房来,望清楚来人,却是一个娇俏美艳,姿容绝色的美人,正瞪着她那明如秋水的眼睛,望着榻上的二人。

    只见她年约十八九岁,体态轻盈,一身蝉羽衣衫,腰束麟文衣带,在她那唐宫低胸缎衣上,半露着一对饱满丰挺的,更觉她肌理晶莹,妖冶娴都。

    安乐公主见着眼前的家翁,不由美目含愠,娇嗔道:「好啊,你就是一日没女人也不成事,日上三竿,太阳也照到来,还抱着女人欢醉忘晓,你可知道宫中弄出事来了。」

    自从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子武崇训后,不但刁蛮脾气不改,且更变本加厉。在她眼内,除了母亲韦皇后外,可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,就是当今天子的父皇,也是如此,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家公。

    武三思虽然权倾朝野,但对这个刁蛮公主还是忍让三分。他并非害怕了她,而是在她身上,却有相当的利用价值。

    这时见她说宫中弄出事来,心下不由一惊,连忙撑身而起,拍了拍身旁全身精光的美女,着她先行离去。

    那美艳女子,却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,因她样子娇美,媚功了得,平素甚得武三思宠,昨日给辛钘弄得一肚子气,晚上便将怨气全发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这个小老婆面对眼前这个天娇公主,自不免矮了三分。而武三思的说话,更加不敢违拗,便即匆匆披上衣服,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武三思待她去后,向安乐公主问道:「究是什么事」

    安乐公主两三步便来到他跟前,眼眶里早已泪光盈盈,说道:「你就是懂得玩女人,也不理媳生死,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为太子了。」

    武三思听见,先是一怔,接着龙眼的眼珠在眶内滚动了几下,摇头道:「我还道皇上只是说说罢了,没想竟然来真,怎地这样的事情,皇上连老夫也不通知一声」

    安乐公主听见,泪水不禁直淌而下,顿足道:「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二人,他们不住口的父皇耳边歪缠,说什么立太子一事,关乎安定朝廷,不能等闲视之,你说气不气人。」

    皇上立太子一事,近日在朝廷后宫里,早便传得风风火火。李重俊是后宫所生,当时韦皇后听闻,本想出手阻挠,可是自己唯一的子李重润,几年前被武则天杀了,使她一时无言反驳。

    但安乐公主可不同了,她素来受父母宠,且是韦皇后嫡出,在她心中向来认为哥哥死了,如何说也该是她来当储君,要是说女子不能当,为何祖母武则天便能当

    其实当时她的皇帝父亲李显,也想答应她,曾问中书令魏元忠:「朕想把安乐公主立为皇太女,你道行吗」

    然魏元忠却摇头道:「公主当皇太女,这是史无前例之事,况且若她真的当了皇太女,叫驸马都尉如何称呼她,老臣认为这个使不得。」

    李显听后,只是点头微笑。

    此事传到安乐公主耳中,登时气得跳如雷,连忙跑到李显跟前,骂道:「那个魏元忠是什么东西,这个憨臣也不想想,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,她的孙女又为何不能当天子」

    李显见这宝贝女发雷霆,只得笑道:「待我慢慢再想一想,好吗」

    接着又哄又劝,安乐公主才稍稍消气。

    当今皇帝李显共有八个女,而这个七女安乐公主,不但花娇月艳,长得天姿国色,且又聪颖过人,在中宗和韦皇后心中,直把她当作心头肉,宠异常。说起这个天之骄女,还有一段难忘的往事。

    当年武则天在世时,曾立李显为天子,其妻韦氏,名唤韦缃,乃京兆万年人,她的祖父韦弘表,在唐太宗李世民时,曾任过曹王府典军,父亲韦玄贞,时为普州参军,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,李显登基后,便升韦玄贞为豫州刺史,是个从四品的地方员。但韦后仍不满足,要丈夫将其父调回京城,任为侍中。而侍中一职,相等丞相、中书令、兵部尚书等位置。这一回可就不顺利了,宰相裴炎力加以阻挠,认为韦玄贞无功无劳,骤然越级跳升,实难服众,有损朝廷威信。

    可是这个李显,初登皇位,也不懂度时量世,更不知自己是个废料。而这个韦皇后,既能当得太子妃,样貌固然美艳,她从做女时,已是个不守本分的人,就是嫁了李显后,身边也有不少男人,她为人精明强悍,好出风头,与这个懦弱无能的李显相比,直是阴盛阳衰,向来李显不论小事情,多由她作主。韦皇后看见有人从中阻梗,怒火勃然,忘记了那个权力无边,杀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则天,竟日夜唆弄着丈夫,常道:「你身为皇帝,难道升个官也要听人言语。」

    一日早朝,裴炎依然坚持不同意,李显愈听愈是起火,心想在臣下面前,若不耍两下子威风,将来我这个皇帝还怎能做下去,便即怒斥道:「你不用多说,朕就是把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,你也无权干涉,更何况只是个小小侍中。」

    裴炎见他说出这等蠢话,也不和他多辩,回头便到皇太后面前,一一说了。

    武则天是何许人,对李显的说话,自是知道是一时的气言,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,谅他也没这个本事。但她却没想到,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子,方当上皇帝便说出这种话来,要是翅膀再硬了点,今后便控制不易了,自知决不能掉以轻心,心里便起了废掉皇帝之意。

    嗣圣元年二月,武则天骤临朝堂殿,召集百官群臣,宣布废皇帝为庐陵王,命朝臣将李显架下龙座。

    这回李显真个不知所措,结结巴巴的问道:「我我到底有什么罪」

    武则天瞪了他一眼:「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给人吗这就是你的罪」

    李显无言以对,没想到这个宝座,才只坐了两个月,仍没坐暖就丢了,还得个待罪之身,形同罪人。

    过不多久,李显夫妇俩便被流放至均州,随即又被迁到房州去,途中一家人只有两辆旧破车,除了身上的衣服外,可谓一无所有。

    当时韦皇后已有身孕,抬着一个肚子起程。押犯的差役,也不管你过去是王侯将相,只要你没有银两孝敬,苦头就有得你吃。

    李显前时虽是皇帝,但这些差役并不与你说这个,既然武后敢眨你,他们便敢收拾你。可是这一对落难贵人,却不懂得掏出银两来孝敬,一路之上,二人当真是受足苦头。

    这一日,一清早便要起程赶路,行至中午,韦皇后忽觉腹中疼痛,眼看分娩在即。但这时前不及村,后无山寨,李显见妻子痛得不成模样,便只好哀求那些差役:「王妃恐怕要生了,各位官爷就行行好,可否停留片刻」

    两个差役见着,不由眉头皱,遂气鼓鼓的道:「要生就快点,现给你两个时辰,若生不出来,咱们也等不来了,要是赶不到驿站,今晚何来吃住。」

    李显听见,连忙点头道:「一定快,一定快」

    两个差役也不和他多说,兀自往一棵树走去,一个差役笑道:「他说生就生,说得挺容易。」

    岂料说话方落,后面立时传出呱呱的哭声,众差役即时你望我眼,我望你眼,说不出声来。

    李显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,但贵为王子,这等事又何曾亲手做过,不免忙了手脚,望着婴孩不知如何是好,还幸妻子坚强,用嘴咬断了脐带,便对李显道:「快点脱下衣服,把婴裹着。」

    李显听了,连忙脱衣裹婴,韦后抱着婴,便喂起奶来。

    众差役见她生子如斯神速,当真彷如便一般,也不禁诧异起来,围着嘀嘀咕咕的谈论着,莫非是山神照顾,要不生个娃娃,怎地会这么容易一人道:「光是看这个,我敢打赌王爷必有后福,准没有错的。」

    另一人道:「你说得对,瞧来打后要好生对待他们才是,不然要吃亏了。」

    没过多时,李显过来招呼他们上路,众差役连忙奔将前去,脸面顿时变了样子,笑道:「王爷也不用急,王妃刚分娩完毕,还是多休息好,要是用得着咱们什么,王爷尽管吩咐便是。」

    李显惑不解,不禁呆住,一时也想不通是何道理,说道:「今日全仗各位哥的福,一切还算顺利,要是今后还有好日子过,本王定当图报。」

    众人听得这番说话,齐刷刷跪拜下来,同声道:「谢王爷」

    韦后在车上看见,不禁笑起来。

    一个差役问道:「不知是王爷还是公主呢」

    李显道:「是我的七女。」

    那人连忙道:「原来是个公主,那太好了,不知有了名字没有」

    韦后在车上道:「不如就叫她裹罢,你说好么」

    李显捋须笑道:「好好,这名字不错,家认为是吗」

    众人当然点头附和,李显又道:「裹一出生便逢凶化吉,看来这个女必会带来好运。」

    果然,这个裹不但长得出色,一如李显所说,最后一家给武则天迎回宫中,李显继而重登皇位。

    武三思这时听见,心中暗自盘算,心想道:「李重俊这小子素来与我不和,此刻他一朝得势,虽不致碍我事,但始终是个隐忧,况且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这个位子,本王若不把他扯下来,武家将来哪有好路可行」

    一念及此,便向安乐公主道:「我的好裹,不用伤心,你要知皇上向来糊涂。李重俊这厮,我总不能让他坐得平平稳稳的,妳放心好了,一切就包在我身上。说到朝廷的众臣,光凭我一句说话,他们怎敢不从,要把太子之位抢回来,可说易如反掌。妳回宫与娘说,多给你老爹压力,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厮拖下来。裹不要再哭了,妳老爷我也很久没疼妳了,过来我这里,待我今日好好和妳快活一番。」

    裹小嘴一撅,瞪了他一眼道:「你就总喜欢这个,家公不似家公的,要了人家的母亲,连她的女也不放过。」

    武三思笑道:「谁叫我这个媳妇长得又俏又可,我父子两人同时让妳快活,还说这等风凉话。」

    但见裹纤腰一摆,便坐在床榻道:「谁稀罕你这个块头子,若不是阿母子要我嫁他,我才不要他呢。」

    这句说话,虽是半带玩笑,但听在武三思耳里,总觉不是味道,不由眉头轻皱,脸色一沉。

    裹看见,也知自己说得过了火头,便朝他微微一笑,把一副曲线玲珑的娇驱,紧紧贴向他道:「不要这个口脸嘛,你又不是不知,人家平日就开玩笑。可是你这个块头子,今个清早,便气得人家半死不活,适才我方会这样说。」

    武三思问道:「他又怎么了,小俩口子就是吵嘴」

    武三思伸手把他拥入怀中,一只怪手缓缓在她身上游动,得裹浑身发软,慢慢软倒下来。

    裹轻轻「嗯」了一声,娇喘道:「你你这个好子,也不知人家气恼,当我对他说这件事时,你道他说什么。他说我身为妇人家,怎可能去争什么皇太女,直是竹篮打水,白费心机,你说他可不可恶。」

    武三思笑道:「这个小子就是浇冷水,妳也不用放在心上。」

    说着动手扯下她腰带,裹也不做作,干脆自己动起手来,不消片刻,便与武三思看齐,变得浑身精光赤体。

    武三思虽然年逾五十,却身壮体横,说到玩女人方面,更是他的拿手伎俩,家中的妻妾不提,光是身旁这个小媳妇,其母亲韦皇后,还有李显的小老婆上官婉,以及一些后宫妃嫔,身边的女人实不下十多人,而他所玩的女人,无一不是当世名花,宫中贵人,只要他想得到的,便能手到擒来。

    其实以他这副尊容,生得眉粗颧高,满脸胡茬,当真是威武有余,俊朗不足,却偏偏惹得群莺临门,任他鱼肉,说来还不是一件事。武三思此人,不但宝贝奇伟,且特强,凡与他有过一腿的女子,无一不是回味再三。

    不说别人,便是这个刁蛮公主李裹,自前年尝过他的滋味后,方始发觉这个家公的厉害,竟比他的子还强上几倍,也难怪连她的母亲,也为武三思痴迷难舍。

    武三思轻轻把裹放在榻上,看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,一团欲火立时从丹田往上冲,忙即探前身子,满是须髯的脸膛从她脖子掠过,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俏脸。

    裹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,马上浑身一颤,闭起美目道:「好人,我的好家公,妳媳妇受不了,不要再逗人家好吗」

    武三思像没听见以的,全不理会她,只是贴得她更紧。从她的面颊、鬓边、鸟发,一直嗅到她的耳朵,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,惹得裹连连打战,却又无法奈何他。

    裹抵受不过,喘声道:「不要吶,你弄得人家好痒,好难受」

    武三思埋头说道:「谁叫我的媳妇这么香,昨晚可有和我做」

    说着右手徐徐下移,滑到她的胸脯,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,手稍一移动,已盖住她那青春饱满的。

    「嗯」

    裹绽出一声满足的呻吟,胸部猛地往上拱起,迎凑他那恣情的触,娇喘道:「这这与你何干,啊好舒服,你就是折磨人家,快嘛,裹已经好想要你了。」

    武三思心里暗笑,想道:「真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,这个小妇,老夫今日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,妳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。」

    嘴唇滑过她俏脸,吻向她下颚,接着徐徐下移,直吻到她高耸的,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,磨蹭着她殷红娇嫩的蓓蕾。

    裹连打几个哆嗦,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,不由螓首后撑,小嘴不停半张半合。

    武三思一面尽情挑逗,一面抬高眼,牢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,他愈是看,愈觉她娇美妩媚,那张标致的五官,可说是无不美,在他尝过的美女中,除了上官婉外,这个刁蛮公主,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。便在这时,脑间忽地一闪,紫琼的美貌突然从他脑海滑过,武三思暗叹一声,若说到美貌,还是那个妞为最

    这时的裹,再也难忍体内的动,见她紧紧抱住武三思的脸颊,不住摆动着上身,把个在他脸上磨蹭,哀声求道:「我的好人,我的好家公,你再是这样弄裹,人家便要死了,求求你快点给裹,好吗」

    武三思笑道:「那有这么容易,我一张嘴还没尝够妳身子,谁叫妳一清早送上门来,破坏妳家公的好梦。」

    裹实在抵受不过,嗔道:「好,我求你不成,你以后休想我再给你。」

    武三思笑道:「这是妳说的,到时妳不要后悔才好。」

    说着之间,身子再徐徐下移,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,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,两片肥美丰腴的花唇不住地抖动,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,教他如何再忍得,当下凑头上去,忘情地吸吮起来。

    裹被他舔着妙,直美得双腿乱颤,身子一下一下的搐起来,口里呻吟不断。而最令她亢奋的,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,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,双重的刺激,直美得她眼前发花,神志昏眩。

    武三思却舔得兴致高扬,一条如蛇的灵舌,不住钻探乱窜,弄得裹欲壑难填,腰臀狂摆如浪,娇喘个不停。

    武三思见她欲火难抑,便跪了起来,笑道:「我的好媳妇,妳已乐得够了,也该让我爽一回吧。」

    裹自从跟随父母回京,所见所闻,尽多男女亵之事,深受熏陶,已是个识趣之人,在她还没嫁武崇训之前,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,糜乱无度,不知狎玩了多少宫人护卫,对于如何取媚男人,早就颇有心得。见武三思这样说,便即撑身而起,玉手轻舒,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,徐徐凑近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