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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田？那也没错！”毛宏图想了一下：“谭秉的徒弟中，确实有个姓田的。”
“你们那个村子，是不是有六个姓氏？”
这还真把我给问住了，我也没仔细去看过，驿村的村民之中到底有多少姓氏。印象中，应该不止留个。
周密朝我轻轻摇了摇头，他在橡胶厂挂职副厂长，对于名册这一块比较熟。
但我没采纳他的提醒，继续盯着毛宏图：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对我们村子这么熟悉？”
“师祖生前有过禁令，我们村是不会和外人接触的。要不是现在时代变了，我也不会出来闯荡！”
毛宏图呵呵笑道：“小赵啊，不用对我有那么的敌意。我说过了，咱们是一家人。”
“谭秉是你的师祖，可也是我们从我们谭家出去的啊。”
我故作惊讶：“你们谭家？你不是姓毛吗？”
毛宏图小心翼翼的将黑袍递还给我，拉着我落座，把昨晚守墓人给我说的那些，又讲述了一遍。
我很配合的供奉了惊讶的表情，听他说完之后，再次看向床榻上的‘谭月秋’。
“所以这个女的，是最后的谭家嫡系？”
毛宏图悠然长叹：“什么嫡系不嫡系，只是当初只有他们这一脉没有顺应时势而已。”
“谭秉给家族惹了麻烦，他倒是一走了之了。可是燕京的阴行总会，对我们谭家施压，没改姓的那一脉，偏要顶在风头上。”
“这不，百年下来，只有
他们这一脉没落了。所以啊，骨头硬有什么用？人喃，还是要识时务！”
我沉默了一阵，再次开口：“渝州市是谭家祖地？我为什么不知道？我爹、我爷爷，都没跟我说过。”
“有什么可说的？”毛宏图轻声笑道：“恐怕就连百年前的谭秉，都不愿再提起往事，他背井离乡，并不光彩。”
我伪装出怒意：“我师祖再不光彩，这百年来，也没能再出现比他更厉害的诡医！”
毛宏图摆手打断了我：“小赵，刚才我看过你的能耐了，确实比我子强。但是，你要记住一句话，天外有天呐！”
“我知道你师祖是什么样的人，他就是一心想做天下第一，所以才为谭家招惹了祸患。”
“但是即便如此，他最多也只是天下第二，依然没能赢过巫彭诡医啊。”
我的手指有些颤抖，内心很难保持平静。
“怎么？你不知道？”毛宏图以长辈的口吻来教导我：“我们谭家也曾经是阴行里的阴人，并且是诡医中的佼佼者。但是，几乎每一代最厉害的诡医，都是巫彭那一脉。”
“往近了说，三十年前，巫彭一脉出了个叫彭雨亭的，据说就闹的燕京满城风雨。而且传说要不是他死的早，他们那一脉还会有动作。”
“我知道巫彭一脉！”我低下头去，沉声道：“我师祖暮年之时，诡医之术功参造化，已经有了能和彭家一较高下的实力。”
“但当时巫彭一脉无人出世，也就没有机会去当面挑了他们家的医馆。”
我往毛宏图面前凑了凑：“你跟我说说彭雨亭的事，我在燕京的时候，怎么没听说过他？”
毛宏图摇头轻笑：“我也只是道听途说，咱们这种人，接触不到那种层次。彭雨亭生前做了什么，又是怎么死的，他的生平种种，都是燕京阴行总会亲自下的封口令。”
我皱起眉头：“彭雨亭死了，那么彭家还有别的人吗？我从山里出来，还想要会会彭杰后人呢，我要替师祖出口恶气，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师祖不如巫彭？”
毛宏图哈哈笑：“年轻人呐，心气就是高，但也是好事。我们谭家虽然不在阴行了，甚至连姓都不敢要了，但对于诡医这个小圈子，还是经常会打探些风水草动的。”
“听说在H市，出现了以为巫彭传人，在北方小有名气。但究竟是真是假，我们就不知道咯。”
我腾的站起身来，迈步就往外走。
“宇，拦下他！”
毛建宇挺身向前，阻截了我的去路。
“什么意思？你们不敢招惹彭家，我敢！”
周密突然忍不住嗤笑出声，被毛宏图父子注意到之后，立马板起脸来憋笑。
“他敢！他真敢！我们这位赵爷，狠起来连自己都敢打！”
毛宏图小碎步快速倒腾了过来，急声规劝：“小赵啊，你太冲动了啊。我知道你想去挑战彭家后人，但巫彭一脉根基深厚，你一个人去了，又有什么意义吗？”
“况且，今我是请你来诊病的，不是激你去找彭家后人的。”
我挥手推开毛宏图：“我说了，那个女的治不好了。你们愿意养着就养着，不愿意养的，三五天就饿死了。”
“小赵！你先听我把话说完！”毛宏图严厉了起来：“我知道你为谭秉复仇心切，我可以给你规划一条路线！”
我扭头看向他：“需要什么路线吗？我买张去H市的机票不会得了？”
毛宏图急声道：“不是教你怎么走道，而是让你培植基业。等你有了自己的势力，才有可能去挑战巫彭后人啊。”
我见好就收，而且毛宏图似乎话里有话。
“势力？我这人不喜欢那些东西，在燕京的时候，有不少人想拉拢我，都被我拒了，我不喜欢给别人打工。”
我给了自己找了个台阶，同时给毛宏图留了话口。
毛宏图紧跟着道：“所以我让你培植自己的基业，眼下就有一个机会。”
“眼下？”我是真的没想明白他说的就会在哪。
毛宏图对我招了招手，让我和他一起再次去到‘谭月秋’床前。
“小赵，既然咱们都是自家人，我也就不瞒你了。这个丫头，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谭月秋。”
我本想无视，但只能继续假装惊讶。
“她是花家的二女，花倩倩。真正的谭月秋，五年前已经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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