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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鬼扶藤’三个字一出来，除了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震惊，其余人等更多的是茫然。
海高明冷笑一声：“看到没？咱们五脉的人，有几个知道什么是鬼扶藤的？”
“今天我给你们这些小辈讲讲，鬼扶藤是百年前那个祸害谭秉研制出来的！”
“他当年被赶出谭氏一族，也是因为这株毒物！”
“呵呵，现在好了。老祸害死了，小祸害又回到了咱们渝州市。咱们谭氏一族，这一百多年来过的还不够惨吗？”
海高明可谓是字字诛心，在鼓动旁人的时候，还差点让我生出了愧疚感。
得知包建勋死于鬼扶藤之后，真正的凶手我就已经了然于胸。
昨天和周密在餐厅吃饭的时候，谭旗夏控一具尸体送来的信封，里面一张纸条和一把鬼扶藤的种子。
纸条上写了‘毛’和‘包’两个字，谭旗夏在跟我商议，但我真没想到他下手居然这么快。
“鬼扶藤是我师祖的杰作！”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，沉声道：“但我没用鬼扶藤去杀人，包建勋不是我杀的！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，如果我杀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，甚至所有人，我没必要藏着掖着，我手里不差你们这些人的命！”
包天禄突然挣脱了海高明的怀抱，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，向我刺了过来。
这孩子身手不错，但比我还是差点，被我轻易捏住了手腕。
然而紧接着他的左手朝我撒了一把暗红色的粉末过来，持刀的右手再次发力推刀。
周密眼疾手快，想要一脚把包天禄踢出去。
“别伤了他，自己亲爹死了，想找人报仇很正常。”
周密听了我的话，没再下狠手，双手捏住包天禄的肩膀，把他扔回了海高明的怀里。
“小家伙，为父报仇，天经地义。”我拍打着身上的红色粉末，沉声道：“但你真的找错了人。”
“如果你杀了我，也只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。而且你认定是我的杀了你爹的话，就永远不会再去找真正的凶手了。”
包天禄不听劝阻，想要再次冲过来，我厉声喝道：“我没杀你爹！但如果你再乱来，我不介意送你去陪他！”
周密立身站在我面前，将指骨捏的啪啪作响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，毛建宇也站了起来，和周密并肩而立。
不仅是样貌相似，包天禄连包建勋的性格都稳定继承下来了，没再继续上前，冷眼看着我们。
“不是你害了我爸爸，还能是谁？”
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，我要是跟他说实话，告诉他凶手是谭旗夏，那么我的身份也就不容易继续伪装下去了。
在场的人，都以为谭旗夏早就是一个死人了。我无法解释我是如何跟谭旗夏认识的，又产生了怎样的交集。
“我不知道！”
这是我不得不撒的谎，沉声道：“但你可以仔细想一下，如果我杀了人又不想露的话，还会用鬼扶藤吗？”
“如果我用‘地丝’杀人，你难道会认为凶手是我毛老哥吗？如果我用你们包家这些毒菌子的粉末去杀你爹，你能认为他是自杀吗？”
我竭力为自己辩解，海高明厉声反驳：“你这是在为自己找理由开脱！小包虽然一直忙着做生意，但他的诡医之术都没落下。”
“如果不用鬼扶藤的话，你不一定杀的了他！”
我冷笑着看向海高明：“老头，这就是你低估我了。鬼扶藤是我师祖研制的第一株毒物，换句话说，他后来研制出的毒，部分都超过了鬼扶藤。”
“如果你不信，咱们可以试试。如果我用鬼扶藤之外的毒，杀了你，是不是就能证明我不是杀死包建勋的凶手了？”
对于这种人，还是强硬的手段更加有效。
海高明被我的话噎住，半天没想出反驳的理由。
包天禄像个成熟的人一样，冷声道：“但是会用鬼扶藤的，只有你一个人！”
毛宏图突然开口问我：“小赵，你跟我说过，你们村很多人都出来闯荡了对吧？”
“也就是说，你们这些谭秉的传人，不止你一个会用鬼扶藤！”
这是在给我找借口，我赶紧应承着。
“我师祖曾立下规矩，禁制我们这些后人和外界接触。但毕竟时代不同了，有不少出去打工的。”
“在我看来，他们都是些普通人，但也不排除他们之中，有人偷学了鬼扶藤的制作和使用方法！”
包天禄继续逼问：“你说的那些人在哪？现在能找出来任何一个吗？”
“不能！”我从腰间摸出薄刃医刀：“我也在找！因为我师祖的医刀出现在了渝州市，我是来抓贼的！”
毛宏图急忙开口帮腔：“对！这把刀好几个月前就在渝州市出现过了，当时小赵还没来渝州市呢，肯定是他们村的人给偷出来的！”
包天禄眯了下眼睛：“你帮我找到他，我就相信不是你害了我爸爸！”
“我没理由去帮你，也没必要去让你相信什么。你要是把我当成杀父仇人，不了我就杀了你，你也没必要去找真凶报仇了。”
在包天禄陷入沉思之际，我继续补充
一句：“不过我一直在找这个人，居然偷了我师祖的医刀去拍卖，我也饶不了他。”
“信息上互通有无可以吗?”包天禄收起了匕首，认真道：“无论你我谁找到了他，都可以联手合作，杀了他！”
我淡然一笑：“看心情吧，你杀他是为父报仇。我找到他，不一定会杀了他。偷盗医刀，在我们村罪责很，但到底需不需要以死谢罪，我要和我们村里商量。”
包天禄沉思了几秒钟，转身向外走去：“海爷爷，咱们走吧。凶手可能不是他！”
海高明还不愿意放弃：“但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很！”
“是他也动不了他！”包天禄已经走到了门口，停下来对海高明道：“海爷爷，我不关心花爷爷家的药田，也不想夹在你和宏图爷爷中间。”
“你们的事，我不掺和，我只想找到杀害我爸爸的凶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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