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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根本就养不好小哑巴，你看小哑巴都惨成什么样了？”
小迪和我争辩，我摸了根烟点上，盯着老疯子观察了一阵。
“能把小哑巴养这么，人家也不容易。”
我开始和老疯子搭话：“叔，要不你和我们一起住吧？等我们走的时候，把你也带上，让你安享晚年。”
老疯子认真的听了我的话，我心中暗道，他好像也没传说中那么疯癫嘛。
然而就在下一秒，老疯子喉头涌动，一口浓痰朝我啐了过来，要不是我躲得快，脸上肯定被他喷个正着。
而且我还没来得及发生，他先咋呼了起来，拽着小哑巴就想跑。
“抢钱了！有人抢钱了！快去报官啊，有人抢钱！”
我倍感无语，乌堂青拦住了他和小哑巴。
“叔，你觉得自己身上有值得我们抢的吗？”
老疯子继续朝我们吐口水：“滚！快滚！滚出火龙镇，不然我让镇长抓你们！”
乌堂青一边闪躲着他的唾沫星子，一边用眼神询问我。
“要不，看看孩子怎么说？”
我看向小哑巴：“小妹妹，你是想继续跟着小迪姐姐，还是跟人回家呢？”
小哑巴虽然眼神不舍，但还是紧紧抓着老疯子的手，答案不言而喻。
“小乌，给他们买点吃的，让他们回家吧，咱们得尊重孩子的意愿。”
我让小乌放走了他们，看着他们一会到了路口的包子铺。老疯子也没要小乌买的包子，生拉硬拽着小哑巴快速离开。
等了好久，小乌才折返回来。
小迪不敢跟我争辩，就去斥责他：“你怎么真的让那个老疯子把小哑巴带走了啊？”
“我让他放走的！”我开口为小乌解围：“我觉得老疯子，其实不疯。”
小迪惊讶的注视着我，我继续解释下去。
“刚才我特意观察了老疯子的神情，跟普通的疯癫之人完全不同。他能听懂我们的话，也有自己的思维逻辑，很像是在故意装疯卖傻。”
“而且如果他真是一个疯子，再加上小哑巴的智力一直是个孩子。这两个人，很难在火龙镇上生活那么久。”
小迪还是将信将疑，我没再继续说下去，但是开始深思起小哑巴的病症。
“幼年时受到过惊吓，导致失语和智力发育停滞。小哑巴的家人，全都是死于木偶症。”
“按照翟明志那伙人的品性，不应该会留下一个活口。”
我生出一个胆的想法：“老疯子不仅不疯，而且很聪明。他靠着装疯卖傻，救下了小哑巴一条命！”
想到这里，我越发坚定自己的推测：“刚才老疯子虽然对我们不礼貌，但却在提醒和恐吓我们，他想让我们离开火龙镇!”
小乌第一个赞同了我的想法，开口询问：“我要不起强行去把他们带回来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我皱了下眉头：“老疯子能保护小哑巴那么多年，肯定有自己的生存之道。即便他相信我们的善意，但却不相信我们的实力。”
闻着热腾腾的包子想起，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唤。
“先吃饭，然后我和密密去一趟江边，对马旺恩威并施一下。”
乌堂青面色一滞：“已经没这个必要了，刚才卖包子的高速我，马旺已经死了？”
我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僵住：“死了？”
乌堂青点了下头：“现在镇上的人都在议论，今天一早，出门的人就看到马旺死在了街上。”
“而且他的死状，和他父亲以及其他死于木偶症的人一样，全身僵硬，尸身直挺，如同一截硬木！”
我思忱片刻，猜到了马旺之死的缘由。
“这爷俩，都是自己作死！”
“老马是想对翟志明那伙人动手，被反杀。马旺又赶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打秋风，就是羊入虎口。”
“翟志明虽然闭门不出，但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火龙镇的真相。作为知情人，并且最不值得信任的马旺，最后的方式，就是杀人灭口！”
小乌等我说完，才开口道：“不过现在镇上的舆论，发生了一些转变。对我们而言，算是好事。”
“三十年前的怨魂索命，索到了自己亲子头上。再加上昨天您对镇民说的阿那些话，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传说的真实性了。”
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：“具体能到什么程度？咱们毕竟是外来者，不会真的有很多镇民选择站在我们这边吧？”
“也不是站队的问题。”小乌继续道：“现在有不少人去堵在翟志明家门口了，想要他给个解释，为什么老马的亡魂，把自己子也给害死了。”
我先带众人回到鲁班庙，边吃早饭边商议对策。
“按兵不动，等于被动！”
我起身擦了擦手：“镇民在聚众抗议，那咱们也过去。先观望一下，只要有任何机会，就直接挑明真相。”
吃完饭后，我们一行五人，浩浩荡荡的来到翟志明家门口，果然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。
只是虽然声势浩，但言辞并不激烈。
马旺的尸体不知被谁也搬了过来，就放在门口。
镇民们只是声称，要翟明志出来给个说法，老马的怨魂是不是又要出来了，而且更加凶狠，到了连自己子都杀的地步。
听到是这种舆论之后，我们只能暂时默不作声。
门口叫嚣声不断，但是等了好久，翟彪才拄着一根手杖出来。
看清之后，我才发现他用来撑扶走路的，居然是一杆私制的长管土铳！
而且在翟彪在翟彪的胳膊上，缠着一道黑纱，在洁白的绷带上格外显眼。
露面之后，翟彪先朝天空开了一枪。
振聋发聩的枪声，让群情激愤的民声瞬间寂静下来。
“都特么围着我家干嘛？”翟彪将枪口重重砸在地上。
有几个胆的，上前说明缘由。
“翟队长，我们只是想问问，马旺他爹是不是又回来了?”
“对啊，你看马旺都死了，这算咋个回事？能不能让翟镇长出来跟我们说叨说叨，也好让我们安个心啊。”
“翟队长，我们知道镇长他身体不好，您能不能去把他请出来，哪怕只是说几句话也行啊。”
翟彪怒视着这几个出头鸟，厉声怒吼：“都特么滚！我爹昨晚上死了，我才不管你们的破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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