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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交待？什么交待？”
周密没跟上我的思维，我开口解释道：“我怀疑有人在故意引导，将黑煤病的病因，引导向虚幻的神罚或者诅咒。”
“甚至，我觉得泥菩萨庙，根本就不存在！”
周密一脸震惊：“为什么要引导？”
我有些无语：“当然是为了掩藏真实的真相！”
“相较之下，我觉得另一个关于古墓的传说，可能还多少靠点谱。”
周密半只半解，我也懒得解释了，或许让他少知道一点更加安全，免得他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。
磨磨蹭蹭的扫了一下午的地，到了傍晚时分，我起身走向宿舍。
周密紧跟着我：“现在就动手吗?”
“动什么手？”
“揍他一顿啊！我不跟你说，我看着孙子不顺眼吗？”
我拍了下脑门：“我已经同意你，可以等到咱们离开的时候，让你对他下手。”
“现在我只是去叫他吃饭，中午的时候，你们俩倒是吃了个肚圆，我什么都没吃。”
周密‘哦’了一声，有些失落。
我敲了敲门：“赵哥，该吃晚饭啦。”
过了好久，宿舍里才传来懒洋洋的声音：“知道了，马上来。”
我们仨去到中午吃饭的露天‘食堂’，除了我们之外，还有四五个人早到。
赵荣发很恬不知耻的训斥他们：“天天偷懒，也不想着干活，吃饭倒是一个比一个积极。”
我和周密悄悄打量着他，这货脸上没有三两肉，但脸皮比城墙还厚。
因为来得早，我们的晚餐终于算是能吃饱了。等其他人赶来的时候，我们已经开始喝汤溜缝。
跟这些工人们打成一片之后，对于这里的形势，我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。
赵荣发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职位，只不顾因为他是老人，在这一片干了二十多年，偶尔下来巡视的领导们，都认得他，所以他有时候能说上话。
而且我们这种在外围干活的，也不止我们一波，小小有十多个，分别围绕在宁山附近，像是一个个单独的营地，负责一些简单的杂活。
因为彼此间离得远，所以各个营地之前，基本没有任何交流。
知道的越多，我就越觉得宁山矿的建制，很是奇怪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这根本就不像一个现代化的矿场，更像是一个能够抵御外敌的山头，跟以前占山为王的土匪打仗一样。
晚餐结束之后，我和周密就跟着赵荣发回宿舍。他也很喜欢这种我和周密给他当小弟的感觉，没让我们去别的宿舍。
整理出两章空铺之后，我和周密只能在脏兮兮不知道转了几手的被褥中入眠。
一群老爷们，住在一群，还有种回到了学生时代住宿的感觉。
而且聊得话题也相差不多，以前聊学校里的话题和女生，现在聊白天做工干活以及女人。
可能我和周密都比较奇葩，对于那些荤段子毫无兴趣。但是工友们都乐此不疲，一直聊到半夜都还没有要歇息的意思。
我躲在被窝里，用卫生纸捏了两个纸团，塞进耳朵。
勉强清净了一阵，还没有睡着，一个正跟赵荣发比拼荤段子的工友，急声道：“赵哥，外头是不是有动静？”
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，我也摘掉了耳朵眼里的纸团。
在宿舍外面，确实传来了喧嚣的争吵声，而且听起来人数很多，却离宿舍很远。
“没啥不了的，那两伙人又开始干仗了，里头管得严，每回都跑外边来。”
赵荣发表现的极为淡定，其他人也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。只有我和周密，对于宿舍外的喧嚣声为好奇。
尤其是周密，无论是打架还是凑热闹，都是他最喜欢的事。
“彭爷，反正也睡不着，咱出去看看不？”
我虽然不喜欢看热闹，但也想去多加了解一番。
赵荣发说过，在矿区更加深入一些的区域，是有两伙人在斗争，都想抢到活计。
“走！去看看！”
我很干脆的答应了周密，俩人穿好衣服下床，还没到门口就被赵荣发叫住了。
“你俩干嘛去？”
“上厕所！”
“哦，俩人组团去上厕所啊？带我一个呗。”
赵荣发也跟着穿好衣服下床，走出宿舍之后，外头的山风还真是有点凉。
“我知道你们是想去看那两伙人干仗，你们刚来，有好奇心很正常。”
赵荣发揭穿了我们的小心思，周密干脆承认了下来：“我们就是想去看看人家打架的，又没碍着你，你害怕就回去啊。”
“我回去干吗？我真是出来撒尿的。”
赵荣发径自走向了厕所，周密低声问我：“彭爷，咱还去不?”
“当然要去。”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。
周密拽着我要走:“那还不赶紧的，别一会去晚了啥也看不上。”
我们俩人循着声音，走出去两三百米的距离，终于是看到了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。
正准备继续靠近的时候，赵荣发突然跟了上来，压低声音小声呼唤。
“你们果然还是过来了，在这看看就行了，再靠过去别被人跟砍了。”
赵荣发一脸无奈的表情：“跟我来吧，带你们去个好点的地方。”
虽然嘴上一直抱怨，但赵荣发这会还是为我们着想了，带着我俩向右边转移了一段距离，躲进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土坑，蹲下来刚好能看到远的情形。
而且从这个方向看过去，矿场上的射灯也刚好照射过去，让我们看的更加清楚。
“呵呵，你不是劝我们别来嘛？看你这么门清的样子，以前自己没少来吧？”
周密开口讥讽，赵荣发连连坐着噤声的手势。
“你别咋呼，这是下风口，别被他们听见了！”
“我以前是来看过，当时不想着要不要加入进去，能多挣点钱吗。结果就看了那么几回，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。”
赵荣发一脸后怕的样子：“这些人打架是真玩命啊，我有一回看见，有个倒霉蛋的手脚都被砍下来一只，血流了一地，估摸着肯定是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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