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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。
莫声的眼眶瞬间就红了，他本就接受不了秦鸢的死，现在感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笑话。
他一直失眠到早上，怔愣的盯着窗外。
等保镖拿着结果进来的时候，已经是早上的八点。
保镖的神色有些别扭，将结果单放在了他的面前，“老，我让人做了两次亲子鉴定，结果都显示你们是父子关系。”
莫声的睫毛颤了颤，嘲讽的笑出了声。
许久，他才捏起那张结果单，朝着关押岳霖的地方走去。
岳霖虽然被鞭打，但精神气很足，形容狼狈，眼神却清澈。
看到莫声来，他的眉心瞬间挑高，“哟，小子这是良心发现了，终于想起我是你教官了。”
“啪嗒！”
莫声直接将那张结果单扔在了岳霖的脸上，岳霖的双手都被绑着，无法拿着看。
只能等着那结果单落到地上，这才低头认真的看了起来。
当看到那是一张亲子鉴定的结果时，他的脸色白了一下，目光马上移到了最后。
神情一顿，他整个人都消极了下去，不再像刚刚那样吊郎当的。
莫声站在他的不远，有人给他搬来了椅子，他淡淡的坐下，“有没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岳霖知道他生气，嘴角扯了扯，“结果不都摆在你面前了么？我还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莫声莫名的觉得委屈，拳头都攥紧了，“所以当初忽略我，重用容鸢，也都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？”
岳霖的嘴唇抖了抖，叹了口气，“莫声，那个时候的容鸢没有被那么多情绪羁绊，她是最合适的杀人机器，你也知道她理过多少危险的任务，而你是我的子，我这辈子最的私心，就用在你身上了，那些任务都太危险，我不想你去执行，不想在家里无望的等着消息，所以我重用容鸢，我希望我的子远离那些刀山火海，小兔子她是清楚的，我曾经问过她，后不后悔，她说她喜欢那样的生活，我愧对她。”
莫声的心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，疼得差点弯下腰。
来之前他想过千百种为岳霖辩解的办法，但没想到岳霖说的更加直击人心。
原来他不是没人，一直都有人着他，甚至私心的保护着他，只是他被好胜心蒙蔽了双眼，刻意忽略了这些关心罢了。
岳霖，小哑巴，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在着他。
一个父无疆，一个飞蛾扑火，是他明白的太晚了。
莫声的胸口疼的不行，往后仰了仰，失神的看着天花板。
可笑啊，他这些年的努力，竟然都成为了一场笑话。
他最受不了的还是秦鸢的离开，明明是他一手安排的，只是当真相被解开后，他怎么就这么难以忍受呢。
岳霖看到他眼角的红，看到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，知道他一定极力压抑着脾气。
“对不起，我当初只想着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，忽略了一个教官应有的职责，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，我就已经不是一个称职的教官了，我想着只要你远离那些腥风血雨，我犯点错也没什么，人这一辈子，有几个人不会犯错呢，可我万万没想到，越是想要将你推开，你就越是绝地反弹的厉害，子，我从来没都不觉得你比小兔子差，只是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兔子去送死，却不能看着你去送死，小兔子是我的弟子，执行任务是她的职责，这些年我看着不少弟子死在他乡，已经快要麻木了，但我唯独不能看你死在外面。”
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要把人带离那个战场，却将人推进了更深的深渊。
岳霖很后悔，后悔当初没有跟莫声说起来，导致莫声有了心结，才会有后来的一切。
莫声没说话，气得胸腔都在发抖。
他起身，拿过一旁的鞭子，狠狠的在了岳霖的身上。
岳霖的皮肤上又多了几道皮开肉绽的伤口。
莫声还觉得不解气似的，恶狠狠的又了几下，“岳霖，你是哑巴了是吧？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跟我明说！！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？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！可现在却让我知道你居然是在关心我！你说可笑不可笑！你当时的嘴是让针线缝上了吗？！你告诉我一下会死啊！！”
他一连了十几遍，握着鞭子的手都在颤抖。
岳霖的胸口都没有一块好肉，但还是没有吭一声，就那么沉默的面对着他的怒火。
莫声将鞭子丢开，眼眶猩红的往后退了一步，“我还害死了小哑巴，她走后我才明白，原来我也是会人的，只是我明白的太迟了，一切都太迟了......”
他缓缓往后退着，指甲都深深的嵌进了掌心。
他像是逃命似的，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他一走，32号就出现了，担忧的看着岳霖浑身的伤，“教官，你没事吧？”
岳霖这会还有力气瞪他，不用说，肯定是这个不长脑子的小子告诉莫声的，陡然接触到这样的消息，莫声能承受住才怪。
“我没事，你去守着他，别让他出事。”
32号点头，吩咐一旁的人将岳霖放下来，并且难得的颐指气使，“刚刚你们没听到吗？这可是莫声的亲爹，要真是出了事，十个你们都不够赔的！！”
保镖连忙将岳霖送去了医院，态度十分恭敬。
而32号则追到了莫声的身后，看着莫声踉踉跄跄的进了酒吧。
他就安静的守在他的身边，不敢吭声。
莫声喝了很多酒，喝到最后，红的白的一起来。
32号阻挡了其他人的靠近，看到他神色落魄，忍不住轻声问道：“你是真的喜欢秦鸢啊？我看你以前对她并不好，还以为你只是将她当做杀人的工具呢......”
也只有32号敢在莫声的面前说这样的话。
莫声抬头看他，眼眶更红了，“我也这么以为，概人都是犯贱的，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，我一直羡慕那些豁出生命去的人，可是当秦鸢把这样的给我时，却被我践踏在脚底，反复羞辱。”
32号又给他开了一瓶酒，“那丫头确实很喜欢你，不，是很你，她说你是他的光来着。”
莫声听到这话，身子一僵，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声十分苦涩。
“我是光？我哪里是什么光啊，充其量就是地上的一滩狗尿罢了，小哑巴她，真是眼光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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